三、品味张谷英村的“神秘”
(一)神秘的“张谷英大屋”
令人震惊的连云屋脊
张谷英大屋又称张谷英村,坐落在山谷盆地。面南的笔架山如护村城门巍峨挺拔,西南的奴曼山如姊妹婷婷玉立,盆地中央形似卧龙的丘陵头向东昂,龙身向西南盘旋,一条山溪进村后顺山势分岔而去。大屋背依龙形山在山溪两岸自东向西南铺陈,由当大门、聚龙湾、王家段、上新屋等十二栋连通的建筑,组成一片绵延不断达二华里的古建筑群。每栋建筑平面图布局相同,均为纵横两组“四进(厅)三井”构成的品字形。四通八达、幽深奇长的巷道像大屋的筋脉,连接着所有的房间,将明初来此创基立业的张谷英的子孙们维系在同一片屋顶下。
大屋的门槛很高,立柱更是高大,一跨进去突感气宇轩昂。厅堂从南向北有三、四个层次,中间的镂空隔扇大多已残缺不全,使我们们的视线可以直抵景深之处,当时的感觉就是好大呀!厅堂之间有长方形大天井,天井上方是大小对等的天窗,使大屋内部的通风采光效果极佳,蓝天白云在天窗外徘徊。数不清的门槛、门洞、高梁大柱、隔扇、天窗,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空间:厅堂、厢房、居室、灶间、柴房、粮仓、绣楼、闺阁、书院、碾坊、茶房、豆腐坊,只要你向开口的空间走去,就好似永远也走不完。
惊叹与好奇牵着人们在大屋里漫游了整整一个下午,仿佛走进了一座迷宫。从大屋的一个北门爬上后山龙脊,被眼前景象所震慑:环山岱色——旷原野中,是一片密匝匝、黑沉沉的连云屋瓦。
大屋下恍如隔世的真实生活
漫行“百步流水过三桥”,穿越聚龙湾畔的长廊,走进大屋,迎面和村民们温和、友好、不惊不诧的目光相遇,仿佛已经是老相识一般亲切自然。村姑走上来,手中端着茶盘,冒着热气的小盅里是用茶叶、花椒、炒得喷香的黄豆沏的茶,有的拎过板凳,走到面前的时候,用手或者袖子轻轻地拂拭一下……待客之道井井有序,从容祥和,还透出阵阵儒雅之风,和我们们过往在乡村的阅历大不相同。后来得知,村里的花甲老人无一白丁,组织到一起,个个吟诗作文。
大屋的光影效果特别丰富。只要你向有光影的地方走去,就会发现许多真实的生活场景让你感动。一对老年夫妇,双双手把豆腐磨盘,进水进料、接浆滤水;屋外晒场上,一群姑嫂在做粉条、年糕,选料的、揉面的、切丝的、晾晒的,细声细语聊着家常,偶尔发出响铃般的笑声;厢房门槛上纳鞋底的妇女,巷道里挑柴回来的男丁,扬谷的老人,铡草的夫妻,读报的先生,放学的娃子,还有袅袅的炊烟……大屋里的每一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时空之中,真切自然,没有半点伪饰、张扬。
身边弥漫的古老遗风使我们们恍惚不知身处何方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学堂里学童清脆的歌声,在山脊和屋瓦的上空掠过:“昨夜的星辰,昨夜的星辰消逝在遥远的银河……”沉积了千年百岁的历史沧桑瞬间穿透了现代时空。若不是“昨夜星辰”,使我们们感受到古老的村落里同样传递着新的生活信息,我们们真以为是走进了一个“只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桃花源。
再度进村,不料又见到惊奇一幕:一间不大的屋子里,坐满了不同文化程度的男女老少,一个叫张彦西的“秀才”在讲《古文观止》和“人、手、刀、口、牛、羊”;另一个角落正在进行有关人生的问卷:“世界上有几条路?你要走哪条?”一个女中学生用娟秀的小字回答:“世界上有两条路,一条是好路,一条是坏路。我们要走好路。”
打开蝇头小楷的家书手抄本,看到这样的章句:“兴门第不如兴学第,振书声而后振家声”,“仁可发身,财可仁身。然仁可发财者易,财而后仁身者难,惟有财而仁身者为贵”。我们们还听说大屋有许多规矩,诸如姑娘出嫁后在婆家有纠纷,娘家人一律不准兴师问罪,因为张家是大族,要“礼让三先”。
(二)探寻张谷英村隐秘时空
日前,建设部和国家文物局联合公布了我们国首批历史文化名镇名村——山西省灵石县静升镇等10个镇,北京市门头沟区斋堂镇爨底下村等12个村上榜。位于湖南省岳阳县张谷镇的张谷英村是“名村”名单上最为隐秘的一个。
沿着山间小路下到村里时,暮色已经降临。村民们正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自家的活计,黑黝黝的大房子里飘出阵阵菜香。村子里一片漆黑 听老乡讲,今年天旱,水库缺水,发电供不上周围几个村子,所以就分片儿停电。于是我们们也就有了烛光中的晚宴,真正的本地特产,虽看不清菜的模样,但味道极好。
张谷英村全村人都姓张。支撑起张谷英大屋“丰”字形结构的是四通八达的巷道。巷道是大屋的筋脉,既分割了界线又联系了交通。不仅连接起大屋的主干和分支,也维系着这个大家族里各自为政的一个个小家庭的血缘关系。大屋里共分布着60条巷道,直通10个高堂,人走在巷道中可“晴不曝日,雨不湿鞋”。这一条条迂回曲折的巷道,把各片房屋连结成一个紧密的整体,也把游客引向一个个崭新的空间。
关于大屋的选址,还有一段美丽的传说。话说明朝洪武年间,有三个好朋友结伴从江西来到湖南的渭洞山区,见这里层山环绕、树木青葱、溪水清澈,就决定在这一带安家定居下来。但究竟选哪三块地方好呢?勘探宅基的重任最后落到了三人中一个叫张谷英的人身上,因为只有他才懂风水。经过一番寻访和勘察,谷英公最后选定了三块宅地,分别是“四季发财”、“禄位高升”和“人丁兴旺”。出于礼让,谷英公让其他两个人先选,最后分给他的就是“人丁兴旺”。后来,其他两位的后代据说果然发了大财,做了大官。而张氏家族600多年来,虽无名卿显宦、巨贾首富,却也人丁兴旺、久盛不衰。
穿行在高大空幽的房子中,长满绿苔的天井沐浴着柔和的天光。黝黑的院落深处,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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