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旧时的印象,我找到了记忆中的沙滩。那时是11月,只有三兩人下海。如今是人山人海了。說岛上現有好几处沙滩被辟开放。這裏正当海军疗养院处,附近还建有一菽庄花园。此时正值落潮,海水退到老远,沙滩也就极大,由于不见青岛那种清扫工,就垃圾很多,显得凌乱。我脱了鞋在沙滩走了走,体騐了那种麻酥酥的感覚。沒有很兴奋地想去试水,因爲要下去很远。望海的深处,不是一望无际,因爲周围有很多岛屿。海水不是藍的,与我的记忆不一样了。那感覺,与后來在香港看到的海水,真的是很兩样。我回頭看到日光岩,那是岛上的最高点,上次上去过,很累人,這次看來爬不动了。看得见現在有缆车了,那是爲岩顶去百鳥園用的,非爲上岩顶所设计。
我起身去寻找我的第二个思念之处——岛上的街市和那个漁市场。记得以前一上码頭就是那个热鬧的渔市,样式有点象从前的八仙橋菜場。如今码頭右边是一大块绿地,渔市还在绿地的紧那头。我忽然想到,也许以前的码頭移位了?那时码頭好象在岛的顶端?這样,今天覺得岛变大了就好解释了,因爲現在的码頭正好在全岛的腰腹位置。渔市場是新建的嘍,里面是肉食,副食和蔬菜,外围一圈是众多的水果位,海鲜鱼市则几乎全摆在市場外一周的地上交易。所有价格均与沪上相差无几。与摊主们聊天,已经沒人记得文革时的情景了,只說现在生意不好做,岛上人群外移,需求减少了。我說,現在遊人比前多得多,不也是需求?搞不懂。街市就紧靠着鱼市,叫龙頭路,但不只是一條街,而是直街,横街,斜街甚至囬形街统统都称龙頭路,一大片。這下可苦了那些习惯于按网上提供的地址索骥的旅友,他们总也弄不明白,所有的门牌号码究竟是按何种规律來编排的。商店门类五花八门,也算是旅遊地那种应有尽有了,但論特色,尙欠缺些。 黃昏时分,在原巷口的一家小店用了晚饭:海蛎煎(油燜蛋上撒放海蛎肉),土笋冻(一只海底沙砾中的虫子做在明胶冻中),炸五香(腐衣包肉切段后油炸),炒米线,啤酒,30元出頭,老闆娘优寭成28元,說都是這裏的名小吃,自己也覺得是解了馋。之前先吃的鱼圆汤算是解了我第三个情结,一碗6颗鱼圆5元,但奇怪沒覺得跟平时在家里吃的有什么特别兩样。我一直记得那时在厦门街边小摊花一毛钱吃一青边碗的鱼圆,那个鲜!后來在单位里爲此沒少被福建籍同事调侃过,說那个鱼是吃什么什么長大的,我是不管。关于谁家的鱼元最正宗,這裏好几家店都以某某媒体的报导爲証張贴店內,就象朱家角,七宝老街一样。對遊人來說,其实意义不大,了解了鱼圆最初是出于鼓浪屿這一小渔村里以鱼虾果腹的渔民之手即可。
餐毕去绿地的海边走走。晚上了还是遊人如织,原來這裏有一个颇具规模的海洋世界。我努力回想那时街市的情景,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在漁市這里流连过。
囬到旅店,另三位不相识的旅人显已进入梦乡。我洗完很快也一頭睡去。
去年8月头上去了趟厦门,5天4夜。看到很多旅友寫了厦门,我想也來试试。不过事过半年多了,当时也沒留下資料,備不住会有错漏,尽最大努力囬忆吧。
40多年前去过厦门,那还是文革串联時。以后這么多年,总想再去看看卻一直沒有机会,于是就成了一种情结,有时还浓得化不开。记得那次是火车,经由嘉兴,杭州,箂舟到福州,再坐一天汽车到泉州,泉州只能再汽车去漳州,說厦门是禁区不让去,于是中途在桐安下來,硬是步行到集美,再火车进的厦门。 這次是飞机,上午8:30的上航班。因爲臨近奧运,机场要求提前2小时到达做兩次安捡,6点不到出门坐941,未曾想头班车都还沒到。941不知道奧运要兩次安撿?急死人了。后來总算沒迟到。在出发大厅门口就排長队做了大概是爆炸品和生化物的撿查,进去安撿口又交了水瓶和打火机(有人托运还被要求开包把气放光的)。准时起飞。机上有男生乘务员,身板足有兩个人那么厚,有威慑力。因爲坐在机翼后好几排处,所以能方便地俯看地面。夏季的能见度好,多水系的浙闽大地到处是明亮的河流,如同棋盘。平时看慣天空平展的白云,到空中常有擎天的云柱。将近目的地时看到了藍海,点缀其间